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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婚姻不是儿戏,我希望你能够明白结婚的意义。你还在这么个圈子里,被曝光的话就会被无数人放大,结婚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件事,需要好好经营。”
  结婚结婚结婚,话题总是围绕着这两个字,听得秋疏桐眉心一皱。
  秋疏桐心想,你自己的婚姻都一塌糊涂,怎么好意思来指导别人的?但她始终没说,沉默着捧起碗喝汤。
  池于礼喊她回来,原是想说说她和周苡洁的事的,但她显然不愿提及,池于礼也就作罢。他本就不擅长调节气氛,二人对坐着也属实尴尬,都巴不得尽快结束这顿不尴不尬的晚餐。
  等秋疏桐放下勺子,池于礼便找借口说自己有事,要出门一趟。秋疏桐看出来了,但是没有去拆穿他,拆穿他让他难堪属实没必要,她跟着他一块儿出了门。
  谁知,刚走到门口,就被突然闯进来的人给拦住,指着她,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:“你来我家做什么?”
  秋疏桐正打算告辞呢,看了眼周苡洁,淡淡道:“正准备离开。”
  可周苡洁却没让她走:“池零露,是不是你搞的鬼?”
  “什么?”
  “还装。”周苡洁越发气愤,“我警告你,不许装疯卖傻。”
  “我没装。”秋疏桐平静道,“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  “还说听不懂,你明明知道钱迪和我……就是你搞的鬼!”
  “我什么都没做,反倒是你……”她说着,顿了顿,“那天那把古琴,是你干的吧?”
  “是我又怎么样?我一人做事一人当。”周苡洁看着她,一点儿都没做错事的心虚,“再看看你,毁人前程,你要不要脸啊?”
  一旁观战许久的池于礼显然也没想到周苡洁这会儿会回家,她一般工作日都不会回来的,见她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池零露,当即将她拉到身后:“你干什么?”
  “爸!她知道我和钱迪在一起,见不得我好。”周苡洁说着,眼眶就红了。
  秋疏桐忍不住皱了皱眉:“我没那么无聊,是他自己犯了事,迟早会被发现的。”
  “你怎么知道他犯了?万一他是被冤枉的呢?”周苡洁越说越急,“如果是冤枉的,这么多脏水泼在他身上,到时候洗得清吗?”
  “他没有被冤枉,官媒已经证实了,你不必再自欺欺人了。”秋疏桐冷静地看着她,“还有,与其跟这种人谈恋爱,不如好好拼事业。男人多得是,不必只爱他一人。”
  “你谈过恋爱吗?你这种私生活乱七八糟的,男人可不多得是。你爱过人吗?你有被人爱过吗?说到底,你就是见不得我好!”
  “随你怎么说。”秋疏桐毫不在意,“反正我已经结婚了。”
  “骗谁呢?谁能看得上你啊?”
  秋疏桐懒得搭理她。
  池于礼笑着对她说:“爸爸知道不是你做的,苡洁正在气头上,你别在意。”
  秋疏桐“嗯”了声,不愿久留,转身往外头走。
  她以为司机已经走了,本打算去路口拦辆出租车的,没想到,他却去而复返。她想让司机送她回自己家的,临上车时,收到了温颐娴的消息:【嫂子。】
  她问她怎么了,温颐娴立马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  没等秋疏桐开口,就听温颐娴道:“嫂子,今天爸爸回家了,哥哥也回家了,我们准备出去吃饭,你怎么没过来啊?”
  秋疏桐并不知道温砚岭回自己家了,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告诉自己,自己给自己找理由:“我今天临时有事,就没过去,你们在哪啊?”
  温颐娴报了个餐厅的位置,那家餐厅秋疏桐之前听楚恬提起过,需要提早一个礼拜预约。
  没有听到回应,温颐娴轻声问道:“哥哥没跟你说吗?”
  秋疏桐眨了眨眼,语气平静地说:“应该说过的,是我忙忘了。”
  “那我让哥哥去接你?”
  “不用啦,我已经吃过晚饭了,祝你们用餐愉快。”
  “那好,嫂子拜拜。”
  温颐娴挂断电话,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  朱婉微就站在她边上,听她挂断电话,情绪一下子变得失落下来,问她怎么了。
  温颐娴想了想,跟她说:“哥哥来这边吃饭,没告诉嫂子。”
  她的嘴唇抿着,眼睫下垂,表情看起来十足郁闷。
  朱婉微顺势问道:“露露生气了?”
  “听声音听不出来,但我感觉她肯定很伤心,只是不想让我知道。”
  碰巧温砚岭把车停好,朝她们这边走来,温颐娴皱着眉看他:“哥,你跟嫂子吵架啦?”
  温砚岭当即否认,自顾自地朝电梯口走。
  温颐娴赶紧跟上他:“那就是你生气了?你这人就这样,一直面无表情的,又不怎么爱说话。开心是这样,生气也是这样,让人分不清你的心情究竟怎么样。不会是你气极了,人家压根就不知道你不开心吧?”
  “她知道。”
  “她刚刚的语气可听不出来,难道她是想向我打听你吗?”温颐娴自说自话,说着又忍不住拍了一下手,“哎呀,她刚刚是不是想道歉啊?不小心被我岔开话题了。”
  温砚岭看她一眼:“你想多了,她根本就不在意。”
  “那……”她还想再说什么,可温砚岭已经抬步迈入电梯,极其自然地进入人群之中,阻断了她的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