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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如今年轻人的感情出现问题了,若是他们能自行解决,那是最好,不然两家长辈就要出面说和了。
  于是,第二天,长辈们事先并未商量过,不约而同的就有了外出计划。
  他们十分默契地让两个年轻人留在家里培养感情。
  贺母满脸忧心忡忡,贺景行又不好解释什么,只能点头答应着。
  *
  贺景行回到家,乔父果然不在,只在餐桌上留了张纸条,说是去战友家吃饭了,晚上再回来。
  家里现在就剩下一个乔珍珍,贺景行也无需再避着人了。
  他径直前往乔珍珍的房间,见她睡得正酣,也没打搅。先把昨晚上换下来的床单,手动清理一遍,再扔进洗衣机里。
  至于乔珍珍的睡裙和小裤裤,贺景行在被窝里摸了一圈才找齐,然后故作镇定地拿去卫生间手洗。
  阳光明媚,是个正适合晒被子的好天气。
  贺景行将洗干净的床单和睡裙都晾在了院子里,又去收拾了乔珍珍的卧室和书房。
  乔珍珍昨晚上累坏了,再加上这段时间她也确实没休息好,贺景行在房间里进进出出,硬是没吵醒她。
  她像是要一次性补足这段时间缺少的睡眠,贺景行时不时过来摸她额头,她也浑然不觉。
  一觉睡到大中午,方才醒来。
  她闭着眼,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表,一翻身,便“哎哟”一声,全身酸痛。
  她理智恢复,想起昨晚的事,内心尖叫不止,脸红红地缩进了被子里,后知后觉的害羞。
  过了一会,她又抬起自己的左手,无名指上已经多了一个指环,尺寸刚刚好。
  昨天光线暗,戒指又装在盒子里,乔珍珍并未看太清楚,只以为是一对白金素戒。
  今日对着日光,才知戒指的外圈镶了一整圈的细钻,不是太高调的款式,但轻轻一晃,便闪耀着动人的光芒。
  乔珍珍看着戒指,心里甜滋滋的。
  亏她昨天还胡思乱想,以为自己真的不爱了,谁知道跟贺景行打了个啵后,一下子就好了。
  早知道,她昨天去机场接机的时候,还带什么花呀,直接不管不顾地亲上去,能省掉多少心力。
  *
  厨房里,贺景行心平静气地做着午饭。
  乔珍珍还睡着,自是出不了门,不过在家也挺好。
  贺景行一旦确认了乔珍珍对他的心意,立马恢复了一贯的淡然,现在什么事,都影响不了他的好心情。
  乔珍珍在主卫洗漱好后,别别扭扭地从房间里出来。
  家里很安静,只看见贺景行一人在厨房里忙活。
  灶上的高压锅里正炖着什么东西,发出阵阵蜂鸣声。
  乔珍珍悄悄溜了进去,从后面抱住贺景行的腰,头靠着他宽阔的脊背。
  贺景行这才察觉到她已经醒了,想转过身来抱她:“是不是饿了?我再炒个青菜,就能吃饭了。”
  乔珍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,不想让贺景行看她的脸,便搂着他的腰不放,哼哼唧唧道:“你继续炒菜嘛。”
  贺景行便不再勉强,只握住她柔软的小手,轻轻摩挲。
  乔珍珍缠着他撒了会娇,闹着说要吃鱼,贺景行便又临时给她加了个菜。
  家里没人,饭桌上就他们两个。
  不用乔珍珍开口,贺景行便自发给她挑起了鱼刺,两人那叫一个黏糊。
  吃完饭后,两人都没打算出门,就在家待着,毕竟乔珍珍的腰还酸着呢。
  乔珍珍难得这么闲,临时想起自己还有事没交代工厂里的采购,便去会客厅打电话沟通了。
  直到贺景行收拾完碗筷,她的电话还没打完。
  贺景行一上午都在收拾屋子,后面又忙着做午饭,到了现在这个点,才想起来他早上买的报纸还没来得及看。
  他戴上眼镜,拿着报纸坐在乔珍珍身旁,一边听着她的声音,一边翻阅报纸,只觉心里一片安宁。
  过了一会,乔珍珍那边突然没动静了。
  贺景行一抬头,就见乔珍珍正直直地盯着他的脸瞧。
  他不明所以道:“怎么了?”
  乔珍珍似是终于回过味来:“我知道我昨天为什么那么反常了,都怪你这个眼镜!”
  贺景行一顿:“眼镜?”
  乔珍珍点头如捣蒜,恍然大悟道:“你戴眼镜就跟换了个人一样,难怪我昨天咋看都不适应呢。”
  贺景行的长相本就偏冷,再把眼镜一戴,隔着镜片看过来时,眼神锋利得仿佛淬了冰,莫名让人胆寒。
  贺景行眉头紧皱,伸手去摘眼镜:“那我以后不戴了。”
  乔珍珍连忙按住他的手,含含糊糊道:“不用,其实看多了还挺带劲的,就是有点像渣男。”
  贺景行不解:“渣男?”
  “就是坏男人,”乔珍珍试图形容,“你还不太一样,不是那种花天酒地的坏男人,而是那种对女人很绝情的男人。”
  贺景行听得瞳孔一缩,更想摘眼镜了:“珍珍,我不是那种人,我会对你好的。”
  乔珍珍不在意地摆摆手:“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