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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车里的老大和老九远远的看着那群丧尸,忽然那里响起了接连的枪声,没过多久就看到老八从底下爬了出来,他使尽全力地推开丧尸,推开一个、两个,最后还是被丧尸围死了。
  老九就要下车,被老大一把抓住,他摇了下头:“救不了了。”
  老八在丧尸的缝隙中看到他们,向他们的方向走去。
  凉瓷他们只能等,如果动手就会暴露,这个位置他们又瞄不到新来的那辆车那里,赌老八是要求救还是要报信。
  老八被丧尸撕扯着,他走不动了,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:“大哥,这里有……”
  “砰。”
  子弹正中他眉心。
  老大在老九错愕的注视中收回枪:“至少给他个痛快。”
  老八聚集的力气散了个干净,眼里挣扎的光黯淡了,身体彻底被丧尸淹没,没说完的话再也传不出去:“有、有埋伏……”
  丧尸一直被警报器吸引着,老九开着车慢慢向前,瞄着左右找着老五和老七,老大警惕地盯着周围那些在夜色下黑洞洞的窗口。
  “大哥,是五哥和七哥……”
  车停下,两人看向卡车旁的老五和老七,一看就是也交代了。
  再看那些丧尸,联想刚才的场面以及卡车上那伙人的尸体,凶手是谁也不用再多想了。
  老九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,把车开了过去,他们说好如果出事一定要解决掉对方,不让任何一个人变成丧尸。
  车子并排停在了卡车旁,老九举起枪。
  老大鼻子一皱:“什么味道?”
  老九闻了下。
  温别声将弓弦拉满,小五一脸哇塞,凉瓷用打火机点燃了箭上的油布。
  老九:“……好像是尿骚味。”
  弓箭带着破风之声向卡车射了过去,恍若夜空中划过一道燃烧的流星,流星在老九和老大眼中,燃烧的是他们即将到头的生命。
  轰隆一声巨响,滔天的火舌窜起,就连凉瓷他们这里都受到了些波及,被炸飞的车辆碎片打碎玻璃,温别声一揽凉瓷转身蹲了下去。
  乱七八糟的碎片噼里啪啦地砸到身上,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。
  几人爬了起来,外面熊熊火光燃烧着,有好多丧尸都被烧着了,成为人行火把向周围游荡。
  3人的脸庞被红光映得通红。
  小五眨巴了几下眼睛:“我们成功了?”
  凉瓷:刚才温别声是不是护着我了?
  ——
  三人老实地在这里一直等到天亮,只有一辆车开了过去,他们不大确定车里是谁。
  之后他们也没再等下去也没立即上路,他们需要休整一下。
  换了个服装店藏身,并且把附近的商铺搜刮了一遍,凉瓷找到了好几床被子,抱着被子跑回来的他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猫,小五拿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比如开塞露,最有用的是4个对讲机,温别声抱回了一箱暖贴还有3个自热小火锅,以及一副手套。
  小五拿起来:“瓷哥,这下你不用冻手了。”
  凉瓷瞧着那双粉粉嫩嫩的手套还带挂脖绳的,他和温别声从那之后到现在还没有说过话,虽然自己态度不好,但退一万步讲温别声拿箭瞄自己就一点错没有么?
  凭什么就非得自己主动和好!
  “谁说是我的手套了,干你的活儿去。”凉瓷生着闷气鼓捣煤气罐去了,他们留了一套锅具,他打算弄个鸡蛋疙瘩汤喝喝,暖和暖和。
  温别声垂着眸子瞧不清眼色,只能见到他抵了下腮,厌世脸更厌世了。
  之后他和小五把沙发椅搬到门口,再把窗帘全部拉上,只在墙边留下一点透光的缝隙。
  把那些他们穿不上的女装铺在了地上,拆开了凉瓷带回来的被子放了上去。
  小五裹着被子弄对讲机:“我们每个人都起个代称吧,我要叫雄鹰。”
  凉瓷弄着面:“我要叫小发糕。”
  脑袋路忽然就蹦出这个东西来,那一定是某种缘分。
  温别声向他看去,凉瓷手上套着一个塑料袋正在快速地往锅里揪面疙瘩,锅里飘起的热气扑着他,脸颊红红的像是一个熟透的苹果。
  小五笑了:“温医生你要叫什么?”
  温别声:“苹果。”
  话题暂停,小五和凉瓷同时向温别声看去——什么东西?
  小五捧场的笑了两声:“苹果好,苹果甜,好吃水又多。”
  他刚说完就感受到锐利带刺的视线,他不解,温医生好像在瞪他,他说错什么话了?苹果难道不好吃?不甜?水不多?
  代号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,凉瓷的鸡蛋疙瘩汤也做好了。
  三人裹着被子,一人捧着热乎乎的一大碗吃了起来,最开始都没有人说话只有此起彼伏地吸溜声音。
  “真好吃,瓷哥你真厉害,我跟你算是跟对了。”
  凉瓷终于是从内到外地暖和了起来,给他喝迷糊了,被子也暖乎乎地,贴了热帖的地方都有点要冒汗了。
  他一吃饱喝足就发饭晕,更别提这两晚基本没休息。
  放下碗,完全钻进被子里,只露出那张红彤彤的小脸,眼睛都眯了起来。
  小五打了个饱嗝,他还不想睡,只能和温别声聊天了:“温医生你多大啊?我这总叫你温医生太生疏了,你要是比我大我也叫你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