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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我父母是车祸去世的,与丧尸无关。”
  凉瓷意外温别声居然真得回答了这个问题,车祸……在同一时间失去爸爸和妈妈,不知道那时候的温别声多大。
  他问不出口。
  希望是他成年后发生的事情,三个人至少要有一个人有个幸福的童年吧。
  小五:“啊?那时候你多大啊?”
  凉瓷震惊,他要不能呼吸了,他无法理解小五是怎么问出口的。
  但这次温别声没再回答他。
  凉瓷:“晚上我们吃蛋炒饭吧!”
  他是喊出来的。
  温别声和小五看向他,应了一声好。
  沉重的话题终于结束了。
  又开了3个来小时,前面出现了一个镇子,是他们的必经之路,还没到镇子头就感受到了压迫。
  车停了下来。
  游荡的丧尸很多,霸占在不宽的路上,虽然不至于密集到不留缝隙,起码也十米的范围内就有3个左右,这样的路况长达500米左右,且越到镇子头越严重。
  小五:“还有没有别得路?”
  地图铺在三人中间,没有别得路了,如果非要说有就是被白雪覆盖住的田地,但根本不可能下去,没人知道雪下面是什么情况,车子陷进去的可能太大。
  另一个办法就是弃车,他们绕开这个镇子,徒步从丧尸少很多的田地穿过去。
  凉瓷看了下距离:“徒步倒是也不远,就是拿着这些物资太费力了。”
  成袋的粮油米面,丢掉又很可惜。
  几人又看了下路上的丧尸,他们现在还有一个为难的情况,就是他们的子弹经过和那伙人火拼后剩下的不多了。
  现在镇子里什么情况还不知晓,如果比外面还夸张,估计他们要把所有子弹用完,才有可能顺利通过。
  而且天也要黑了。
  凉瓷:“我们先退开,等上一晚,如果明天还是这个情况咱们就开车扎进地里,能开多远就开多远,不行就弃车。”
  他询问道:“同意么?”
  小五:“瓷哥,我都听你的。”
  温别声点头。
  于是他们又退开了一大段距离,不至于发出点声响就把路上的丧尸吸引过来,把车停进那些废弃的车堆里。
  凉瓷着手准备晚饭,温别声盯梢,小五开始搜那些弃车里有没有能用上的东西。
  分工明确。
  凉瓷瞥了眼远处的小五,又看向拢着手点着根烟的温别声,这是他第二次见温别声抽烟,第一次是他修车时,那时温别声在阴影里他并没有看清楚。
  不像现在。
  他看到温别声吸烟时眉头会小幅度向下压去,眼睛会随之微微眯起,随后被吐出的烟雾遮挡变得朦胧,和他从前西装革履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,那样的他是社会精英人生赢家,这样的他带着丝落寞的颓废,有种别样成熟质感。
  他犹豫了下后走了过去。
  “温别声。”
  温别声把嘴里的烟拿了出来,在车盖上按灭。
  凉瓷不解:“你抽你得呗。”
  “二手烟不健康。”温别声把烟放回了烟盒。
  凉瓷看在眼中,堂堂的温大医生抽烟都要这么节俭了。
  “我想和你说下小五的事。”
  “小五?”
  “嗯,就是之前在车里他说得话你别介意,他应该没什么坏心眼的。”
  温别声向车上靠去,长腿自然在身前交错,来回倒着手里的烟盒:“你为什么要替他来说?”
  “他是要跟着我才跟咱们一路的,他叫我句瓷哥,路上也是出了力的,我不想你们有什么不愉快,以后他要是说了什么不过脑子的话,你别往心里去,我会教训他的。”
  他想了想又笑眯眯地补了句:“温大医生八块腹肌能撑船。”
  伸手不打笑脸人。
  烟盒在温别声手里停下:“知道了。”
  凉瓷见他答应就要回去做饭了,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。
  温别声叼着还没点的烟,挑眼看向他,一个裹得圆咕隆咚的小熊猫拿着铲子很搞笑。
  “之前在酒店我提到你父母的时候,态度不大好,抱歉。”
  凉瓷这次真走了。
  温别声过了许久才收回视线:“抱歉么……”
  声音被风吹散。
  ——
  “瓷哥,不是说鸡蛋炒饭,怎么蛋是蛋,饭是饭?”
  “蛋炒饭的饭不能用刚煮出的饭,我这次多煮了些米饭,留着剩下的明天做炒饭。”
  新煮的饭太黏,炒饭一定要是剩饭。
  吃过饭后几个人就开始准备休息了,小五嫌车里挤得慌,抱着被子去隔壁车里了。
  凉瓷刷完牙,简单地擦过脸也钻进了后排的被窝里,侧着身,瞧精致的温大医生正在刮胡子。
  他摸了摸下巴,他不长胡子。
  “不会刮到下巴?”
  “取决于你乌鸦嘴的程度。”
  温大医生依旧犀利。
  “我也想刮。”
  温别声看了他眼白皙的下巴:“意义?”
  凉瓷哼了声,长胡子有什么了不起的,而且温别声的胡子也并不茂盛,只是一点胡茬,有能耐你长个连毛胡我算你雄性激素旺盛。
  没再和他聊天,睡觉了。
  第二天凉瓷睡醒放水回来,半路遇上小五,对方吓得打了个哆嗦,瞪大眼睛盯着凉瓷下巴仔细看了看后又捂嘴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