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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鹤琛更为奇怪:“她拉拢你一个失宠了的妃子做什么?”
  陈梦之瞪着他,说:“不要小瞧后宫任何一个女人!皇后本就失势,多拉拢一分战力,哪怕再微不足道,对她来说也总比势单力孤好!”
  鹤琛点点头,颇为敷衍道:“行吧行吧。我知道了。”
  崔梓蒙说:“可梦之姐,就算现在您对沈知凡没了杀机,不代表你一定不是凶手啊。”
  陈梦之梗了一下,说:“这、难道还不足以洗清我的嫌疑嘛?”
  时乔说:“确实不能百分百排除你,但相较其他人来说,你的杀机最小且最不迫切。在我们找不到关键性证据时,我建议大家可以从动机的迫切度考虑凶手。”
  陈梦之说:“除了我之外,你们五个的动机好像都挺迫切的。你们当中我只能排除乔乔,其他人怎么排除?”
  任凌从荷包里拿出一张纸,递给旁边的徐姝妍说:“我和萌萌在清和殿找到一张暗卫记录的时间表,上面记着我们每个人出入宴会的时间。从这张表来看,应该能排除我和萌萌。”
  徐姝妍把时间表传给其他人一起看,为使观众不必费心转换时间,这场剧本全程采用二十四小时计时法。表格上面不光清晰记录着他们每个人的时间线,还有死者离开宴会的时间。
  “八点四十分,九点,九点三十分……”陈梦之喃喃说,“死者在八点四十到九点这二十分钟离开了一会儿,下一次离席在九点半,然后再也没有回来。根据乔乔他们那组的搜证,死者会在中毒后五到八分钟内死亡,也就是说,死者是在第二次离席后才死的。”
  崔梓蒙说:“现在有一点我们无法确定,沈知凡是在宴席上中的毒,还是在外面中的毒。如果是在外面中的毒,那就可以排除在九点半之后,没有离开过宴会的我和任将军。”
  这时,外面有位工作人员弯腰走进来,递给最外侧的时乔一张纸,并小声说:“这是尸检报告。”
  “谢谢。”时乔礼貌接过纸张,待工作人员离开后,对众人扬了扬手中的纸,说,“朋友们,可以确定沈知凡的死亡时间了!”
  尸检报告上写出,沈知凡死于某种名为夙鸢花汁的毒药,死亡时间约为九点五十到十点二十之间。按照这个时间推算,沈知凡一定是在九点半离席后才中的毒了。
  陈梦之鼓掌叫好:“太棒了!直接帮我们排除两人!鹤琛离凶手又近了一步!”
  众人目光随着她的话转向鹤琛,鹤琛咬牙,看向陈梦之:“你就不能稍微怀疑一下你右边那位?”
  “你说徐姝妍?”陈梦之噘嘴看向她,想了想说,“好吧,未免鹤琛说我故意针对他,这位凶手候选人,请你讲讲自己为什么不是凶手?讲不明白待会儿就投你哦!”
  徐姝妍还是那套说辞:“我没有杀她的动机。或者说我杀她的动机很弱。即使她真的发现我偷东西,最多是把我打一顿赶出宫,又不会要我性命。我没必要为了这件事就去杀了她。”
  陈梦之咂摸了下嘴说:“确实,刚才乔乔说按动机大小找凶手。你的动机确实没有鹤琛的强。”
  鹤琛带着几分无奈说:“我有什么动机?”
  “你和时婕妤的私情被发现,你要杀人灭口,这动机难道不强?而且你不是想带着乔乔离开皇宫嘛?宫中莫名其妙死一个女官也能引起不小轰动,你不正好可以趁机带乔乔跑?”
  时乔立马提出反驳:“梦之姐你的推论不对。如果用倒推法来说,沈知凡的死并没有引起轰动,宴会继续进行,没有人在意她的死亡。而且,鹤琛已经给皇帝下毒,他有自己完备的计划,没必要节外生枝,再杀死一个沈知凡。”
  时乔言之有理,陈梦之陷入纠结:“啊……这么看来,还是徐宫女嫌疑大?”
  鹤琛唇角向上微微一弯,说:“我们在搜证时想到一个关于徐宫女动手的推论,时乔,你来说给他们听听。”
  崔梓蒙抬头望向时乔:“小乔姐,什么推论呀?”
  时乔看了眼面色不太好的徐姝妍,心想这就是场游戏,就算他们把凶手退出来,她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。反之如果他们推错,背锅的人就要喝下那杯混合了多种刺激性液体的“毒药”。
  鹤琛的胃病还没好,她不能让他们把他推出去背锅,于是心里小声跟徐姝妍说了句抱歉,然后道:“我们怀疑徐宫女在案发前去过沈知凡房间,翻看案上公文,得知沈知凡已经知道自己偷窃的事,因此对沈知凡产生杀机。徐宫女也是在那时发现沈知凡房中毒药,偷了一点出来,在案发当天用这毒药毒死了沈知凡。”
  时乔所推理的几乎与徐姝妍的剧本一模一样,徐姝妍心里又慌又急,忍不住恼怒道:“我说了,我没有杀她的动机!就算她知道我偷窃,我也不想杀她!”
  时乔双目平和地看向她,说:“可如果你被她揭发,被赶出宫,就不能再继续拿宫里的财物了。你父母的病应该还没有痊愈吧?你们还需要大量银子去治病,你不能离开皇宫。所以你也有杀沈知凡灭口的动机。”
  徐姝妍气急败坏,直起身子来口不择言冲时乔怒道:“你为什么从一开始,就不怀疑鹤琛?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,其他人都怀疑他,就你一直帮他说话,还拿我替他挡刀!你是不是在故意针对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