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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织围巾是一件熟能生巧的事情,她的围巾好像越来越好看了。
  摧毁黑衣组织好像也没有想象中这么难,在琴酒的帮助下,绘梨现在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级别,拥有调度很多人的权利。
  在很平常的一天,东京郊外燃起很大的火光,与此同时,美国的一家报纸……很老很老的报纸,刊登了黑衣组织的相关信息。
  接着,就像雪片那样,漫天的报纸飞了出来,塞满了政府的信箱,塞满了人们的眼球。
  就是这样平常的一天,冬雪初融,泥土里钻出嫩芽,在一片生机勃勃的春色里,绘梨的卧底生涯结束了。
  她受到了很多表彰,没有人怀疑她的情报是从何而来,当初的上级笑眯眯地说自己有眼光,绘梨看着这一切,只感觉隔着一层玻璃。
  她觉得自己忘了什么,忘记了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,于是用最快的速度应付完了同事,然后赶回了家。
  沿着长长的雪路往前走,就是她的家。
  爸爸妈妈在家里等她。
  她已经是个合格的大人了,在外面游历了一圈回来,爸爸妈妈依旧把她当成小孩。
  抱着她亲亲她,给她温暖的体温,抚摸她的脑袋,给她投喂各种神奇小点心。
  啃着饼干,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,和zero坐在一起,抬眸看,hiro推门进来,手里提着新鲜的关东煮。
  但这次是四个人。
  “绘梨爱吃的那家已经关门了哦。”
  好久不见,hiro脸上已经有了小胡茬,弯腰换鞋,眉眼温柔。
  绘梨好久没有看见他了,有点贪恋地盯着他的脸看,诸伏景光有点不自在地摸了摸脸颊:“抱歉,过来得太着急,忘记刮胡子了。”
  “嘁。”
  松田阵平走在后面,叼着没点燃的烟,只是过个嘴瘾。
  他好像和读警校的时候没什么区别。
  “说是这么说,但来得太急还带了关东煮是么?有够心机的啊你。”
  “好了好了。”萩原笑眯眯地搭上他的肩膀,“小阵平不要把这种事情说出来嘛,这样弄得空手过来的我们很笨蛋欸。”
  “哈?谁说我是空手了。”
  松田阵平切了一声,表情有点小骄傲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,放到她面前摊开。
  绘梨低头看,是一串皮卡丘的钥匙扣。
  “说好的啦,买了房子要给你留钥匙,嘛……你这家伙还记得吧?我可是在港区买了房哦——大名鼎鼎的港区……”
  “这种事不要一直拿出来说吧,zero会嫉妒的。”
  “哈——”一直没说话的降谷零看了她一眼,然后才开口:“我嫉妒这种事情做什么,我的薪水又不是……话说松田你哪来这么高的薪水?”
  “秘密啦、秘密——欸,你怎么哭了?”
  听见哭鼻子的动静,四个人一齐看着她,就好像在读警校的时候那样,松田阵平用力搓搓她的脑袋,笑起来:“哭什么啊?这么开心的日子,我们绘梨可不能哭哦。”
  “我、我就是……”她钻进松田阵平的怀里,呜咽着嗅他的味道:“我就是太开心……嗝、松田你也用香水了么?”
  “是哦,有家伙说这是男人成熟的标志来着。”
  松田阵平笑笑,把她按怀里,“味道如何?”
  “很呛鼻子。”她如实点评道。
  “那是烟味啦,笨蛋。”
  五个人吃了很慢很慢的一餐饭,互相说着彼此的经历,绘梨更多的时候一个人在听,因为她掉了好多好多眼泪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  直到晚上,哭累了,她洗过热水澡,出来就看见zero等在她的房间。
  两个人看着对方,谁也没有说话,也不知道是谁先有动作,回过神来的时候,就已经抱在一起了。
  就像小时候那样,两只小动物贴在一起,挤在小小的床上,看着彼此的眼睛。
  小的时候会谈天说地胡言乱语,但现在,他们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彼此。
  降谷零的眼睛是紫灰色的,在夜晚,会发出比星空更流丽的光,绘梨总是舍不得移开眼睛。
  直到他温热的手掌搭上来。
  “睡吧。”
  降谷零没有问她是如何获得那些情报,也没有问她以后的安排,更没有问她组织和警视厅的任何事情,就好像他们只是单纯地、一眨眼就从小孩子长大了那样。
  他轻轻盖住她的眼睛,对她说他在这里,请她安心睡觉。
  她下意识看了看阳台,小时候泥土婆婆结出来的大大棒棒糖,好像一直留在那里,留在她的心里,直到现在,结出了更大、更甜蜜的果实。
  睡了很长,很好的一觉。
  降谷零大概是帮她处理了很多事情,起来以后,绘梨完全不用再应付警视厅的同事们了,甚至连工作都不用处理。
  她当起了无所事事的一只小米虫,总是一个人在东京街头乱逛,然后总会偶遇到他们四个。
  这次是松田阵平。
  这家伙开着机车飙到她身边,摘下头盔的那瞬间,头发扬起来,脸上带着少年感满满的笑,好看得像是在发光。
  街上的人都看着他,绘梨感觉脸颊有点热——这家伙自己是警察,竟然还超速驾驶。
  “走啦走啦。”
  她被拦腰提溜起来,晒到了很好很暖的太阳,眯着眼睛趴在他的肩膀上,感觉很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