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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唔,总觉得雪丸对我的招式好像很熟悉呢……”有一次,千手柱间这样嘀咕了一声。
  小幸春野当时就冒出了一层冷汗,她再一次庆幸自己的聪明,如果是人的话,她身上的疑点只会越来越多,最后的下场就是千手的审讯室或者地牢了吧。
  因为是小狗,所以千手柱间只是简单地觉得这是巧合,完全没有放在心上。
  小幸春野不由地想起了曾经千手柱间手把手教她的时光,先不说木遁吧,千手柱间在体术方面的造诣也是顶尖的,当初能得到他的一对一教导,绝对是她占了一个大便宜。
  可惜,现在她没有能量,无法施展入梦术,也不知道那个世界的柱间大人会不会担心她,之前还说好了,等她考完了试,要告诉她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呢。
  她到底还是爽约了。
  ……也不能完全怪她,谁让柱间大人立下这种flag的,当时告诉她不就好了嘛。
  因为心中那淡淡的内疚,小幸春野在中午的时候给千手柱间煮了一锅蘑菇汤,再次博得了众人的喜爱。
  另一边,正在养病的千手柱间同样怀抱着这样的念头。
  “当初……如果那个时候告诉玉绘,就好了。”千手柱间看着天花板,语气中满是颓败和失落。
  人生就是如此无常,也许上一秒幸福还在眼前,下一秒就是生离死别。
  千手扉间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药汤,语气甚至有点冷漠。
  “就算告诉了她,又能怎么样呢?”没有说出口,对方不知道的话,大哥顶多算是一个重要的朋友,人生中可以有很多朋友。
  而如果说出了口,她还答应了的话,现在就是一段被迫无疾而终的爱情,或许会在人生中留下深刻的痕迹,从此念念不忘。
  客观来说,当然是前者更好。但站在弟弟的立场上……
  千手柱间双眼放空了许久,惨然一笑:“是啊,还是不告诉她最好。”
  千手扉间见不得自家大哥露出这样的表情,太奇怪了。他的大哥应该永远充满生命力,永远像一棵茂盛的大树才对。
  “大哥,我想问你一件事。”千手扉间放下碗,正色道。
  被打断了思绪的千手柱间看向弟弟,疑惑问道:“什么事?”
  千手扉间垂下眼睑:“我想问一下,在三到五年前,我身边有什么很亲近的人吗?除了大哥你之外。”
  “啊?”千手柱间认真想了想,摇摇头回答,“没有吧,族内我没发觉你有什么很亲近的人,族外……那个时候战事吃紧,就连我也很忙,扉间你不可能有时间跑去族外见什么人。”
  扉间为什么这样问?好奇怪。难道是族里有间谍?
  千手扉间点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  看着千手柱间满头雾水的样子,千手扉间却不想为他解答疑惑,因为他自己现在也弄不明白,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  离开了千手柱间的院子,他去了书房,往里层书架走去。作为忍者,书架上摆放的书大多是和忍术相关的。但千手扉间阅读面广,一些诗集、小说偶尔也会看看,只不过摆放的位置就比较偏。
  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诗集,千手扉间打开书页,取出了一张白纸。
  这张白纸是他偶然一次翻阅的时候发现的,当时他以为是自己什么时候用来做书签然后夹在里面忘记了。现在想想,应当不是。
  走到门口,对着日光,千手扉间意料之内地没有在纸上看见任何字迹。他看向诗集,夹着纸的那页写着:
  小雪望海边,残阳欲坠似琅玕,终将日暮焉。
  他把白纸夹回去,随后又在书架上翻到了好几本同样夹着纸的书。它们的共同点就是,都是在写“雪”。
  “所以,卷轴里消失的那个名字……是和雪有关吗?”
  千手扉间放下书,试图找到整个巨大的疑团中的切入点。
  无独有偶,他还在书架上找到了几个空白的画卷。明明画卷上什么都没有画,却仍然有题字和落款。
  根据时间来判断,这幅画应当作于三年前。
  所以,他的记忆里出现了一段空白,有一个人出现在这几年当中,然后又凭空消失了,但不管是他还是他身边的人,没有一个发现这件恐怖的事情。
  不,从那个被封印起来的“秽土转生”卷轴上来看,这个人应当不是凭空消失,而是死亡了。她的死亡促使他再次背着大哥开始研究起“秽土转生”。
  可惜,还没研究出什么东西,这个人就在他的脑海中被抹去痕迹。之后,秽土转生就再次被搁置了。
  将整件事捋了一遍,千手扉间的目光定定地看着手中的空白画卷。
  真的有人能做到这种事情吗?能抹去了自己留下的所有的痕迹,不管是有形的,还是无形的。
  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?是因为她死亡了吗?不仅仅是被抹除痕迹,她好像也被刻意地遗忘了。如果不是千手柱间病重,他绝不会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名为“秽土转生”的禁术卷轴。
  那些夹着白纸的诗集明明很奇怪,但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。
  千手扉间用力眨眨眼,恍惚间好像看见了一个白色的影子。
  “雪姬?雪子?不,不对……”他不自觉地呢喃出声,“雪……丸?”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